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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漫过长江二桥时,赵战胜总会将《周易》合上。窗外的江风掠过案头的罗盘,铜制指针微微颤动,与千里之外梅川镇古寺的檐角风铃遥相呼应。这座位于武昌区昙华林的老洋房,既是湖北易慧国学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所在地,也是他在武汉播撒易学种子的起点。
办公室的落地窗前,长江水裹挟着千年文明的沉淀奔涌东去。他常对着江景讲解 “逝者如斯夫” 的易理:“水的流动看似无序,实则暗合五行生克。就像汉口的码头变迁,看似商业选择,实则是长江航道能量场的自然调节。”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只见货轮穿梭间,古老的 “天门地户” 风水格局在现代城市中悄然延续。
每周三的公益讲堂设在汉阳古琴台旁。他特意选择这个与伯牙子期 “高山流水遇知音” 典故相关的场所,说 “易理的传承也需要知音”。当讲到 “同声相应” 时,会让学员们轮流敲击编钟复制品:“你们听,不同音阶的共鸣,正是阴阳相济的显化。” 余音绕梁间,古老的智慧与现代的韵律在龟山脚下交融。
他在武汉的授课笔记里,常出现 “长江曲率与天星方位” 的手绘图示。某次暴雨后,他带着学生们沿江考察:“看这九曲回肠的河道,正是‘曲则有情’的风水实证。古人观水势定城郭,与现代水文研究的‘弯道环流’理论不谋而合。” 说话间,雨水顺着他的油纸伞骨滴落,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太极图案。
整理《易经白话浅释》修订版时,他特意加入武汉方言注释。“‘搞么事’就是‘何为’,‘冇得’对应‘无’。” 他指着书页解释,“让黄陂的老篾匠、蔡甸的渔民用乡音读《易》,比任何学术解读都更有生命力。” 出版社建议加入黄鹤楼、东湖等地标案例,他却摇头:“真正的传承不在景点,而在街头巷尾的烟火气里。”
深夜备课间隙,他常漫步至长江夜游码头。江轮的汽笛声中,他望着对岸龟山电视塔的灯光:“这塔的位置暗合‘文笔峰’的风水格局,与蛇山的黄鹤楼形成‘龟蛇锁大江’的气场平衡。” 月光洒在他鬓角的银丝上,与江水中闪烁的星斗相映成趣,仿佛千年易学智慧正顺着长江的波涛,在这座城市的血脉中静静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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